“外公真的是这么说的?”贺九剪着盆栽的叶子,回头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,今天一早就出门了,大概也是为着此事去的。”

    贺九拿着剪刀立了半响,说:“外公一片拳拳爱护之心,不知道她是否有过几分感激!”

    “老太爷心软。那您看曼路小姐这次能否如愿呢?”姆妈问道。

    贺九擦了擦手,说:“她定能如愿以偿!这不?外公心疼她我却心疼外公。老爷子大半辈子的与世无争就要被她这外孙女毁了,外公可从来没求过人。”

    “哎,都是一样疼着长大的,老爷子待她跟您其实没有分别的。”

    贺九说:“我知道。把电话来拿吧,我想打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太阳坠过了俞宅的园林,老爷子终于回来了。贺九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,等着老爷子换衣完过来吃饭。

    贺九扶着老爷子坐在了上首,自个儿起身舀了一碗汤递到老爷子面前,“您尝尝,这汤足足顿了四个小时呢!”

    “还是老九有心啊!”老爷子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,心下舒服了不少。

    贺九坐在老爷子的右手边,她笑着说:“给您惹麻烦的时候您能多念着我这些便好了!”

    “你能有什么麻烦?”老爷子敏感的很,大概是为顾曼路的事情太过头疼了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麻烦也没有,就是厨艺太好!千金难买老来瘦,有我在您得好好注意了!”

    “哈哈,你丫头怎么生的恁样没脸没皮的!”老爷子开怀大笑。

    “兴许是上梁不正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!”老爷子作势要生气,瞪着眼睛看她。

    贺九抿唇,低头喝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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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,贺九出现在了怀石大厦的门口。她一身白色的束腰长裙,腰间系着一根淡黄色的一指宽

    的皮带,脚下穿着一双同色矮跟鞋站在前台小姐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请问您有预约吗?”前台小姐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有,我姓贺。”贺九用一根不显眼的铜色发簪低低地固定住些许头发,长发坠后,显得复古端庄。